我给月亮提竹篓

独木临天(激情短打7000➕)

  Summary: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年树精。


  

  一树三生独得天,

  知名知事不知年。

  问君谁与伴晨夕,

  只有山腰汩汩泉。


  

  我叫刘槐。是鞍山刘家的孩子。原本我叫刘波,我乳娘起的。我是我爹和他的小老婆生的,翻译一下,就是私生子。本来呢纳妾现在是中上层心照不宣的事,但我爹是一方富贾,现在“平等开放”的洋玩意又顺着港口传了进来,他又是新商人的代表,自然得做做样子,像纳妾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自然,我就随着一堆金银细软被打包塞给了刘家的丫鬟,管家的媳妇,也就是我的乳娘。       

  也就我是个男孩,得给刘家传宗接代,不然我早就被淹死了,成了那条滚滚东流的太子河里万千冤灵中的一个咯。


  “波”这个字呢,就是好心的乳娘抱着我坐在脏兮兮的木门槛上看见小屁孩往河里扔石子打水漂泛起的涟漪时灵光一现起的。

       “那我为什么不叫‘刘涟’或者‘刘漪’?”我揉着因为在学堂死缠烂打问先生“涟漪”两个字怎么写而且要背的书没背完而被先生打了几手板现在肿得像猪蹄的手。


  乳娘笑了笑:“涟听着像怜,不吉利。”

  哦。


  

   老爹当年给的钱真是多,也亏了乳娘的精打细算,那钱竟然够用到我7岁。乳娘虽然没什么文化,却坚持送我和傲天入学,也是私塾,但是配置较低。

    傲天是乳娘的孩子。我们俩一同吃饭睡觉,一同爬树掏鸟窝,一同下河摸鱼外加逃学。那小子的的确确生得好看,同学们都喜欢和他搭话,这时我便搓着洗的发白的衣角,在角落里念书。



  傲天礼貌而疏离应付完那些孩子,然后就坐到我身边。他从善如流的样子我总是有些眼熟,在大人口中好像叫“应酬”?算了,我也不清楚。


  傲天很帅。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他和其他孩子玩竟然有些不高兴。回家的路上,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傲天身后,踩着他的影子。


  然后呢,我就找机会亲了傲天一下。傲天的脸刷一下红了,就像胶州的苹果。他楞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我们默契地保持沉默,直到回家。


  饭桌上,我的心脏怦怦乱跳。反观傲天,这小子倒是气定神闲。我有时候真觉得这小子才是少爷。能说会道沉得住气,比我可强多了。为什么不能让他当少爷我当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呢?真搞不懂。


  话说回来,餐桌上的傲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和我东拉西扯,哄得乳娘时时发笑。


  多想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啊。


  可是,不能。


  

  我被接了回去。在我束发的那天。


  做了刘家的新客。


  我爹待发了疯一样地像让我忘却以前,让我换了一套衣服还制备了新的笔墨纸砚书记玩具,换了个学堂,身边的伙伴也被换了一茬—都是其他商人和高官子弟。只有傲天还在,只是以我伴读的身份出现。


  “刘波”这名字也被改了,改成了“刘槐”,就好像改了个名就可以抹去什么一样。我爹嫌土,他老人家比我乳娘还迷信,找了个算命的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五行缺木,正好我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槐树,另一棵也是槐树,索性就叫了“槐”。改了名就改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反正名字这东西从来就不属于我,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还是我——乳娘问我更喜欢“刘槐”还是“刘波”时,我就是这么回答的。


  我做刘家的新客两年有余。


  傲天这两年书没有读多少,倒是在老管家的教导下,学习记账和规矩。我们都看得出来,傲天是管家的接班人。我有些庆幸——我又能和傲天多在一起待些时日了。我却不高兴傲天总叫我“少爷”。


  “还是照旧:刘哥。”我嘟着嘴。


  “少爷,傲天不敢。”


  

  今天,是我成年的日子。金碧辉煌的大堂,商人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圆舞曲从留声机里缓缓淌出,越漫越高,盖不住的是腐烂的气味。



      我十分厌烦应酬,这简直是我过得最糟糕的生辰——以前,乳娘总是煮一碗长寿面再卧两个鸡蛋——傲天虽与我同岁,但并非与我同一天生辰。可是哪里有小孩子不喜欢吃鸡蛋和面条呢?

  


      可是如今,傲天在大堂门口拿着扇子微微低头,眼神总是粘在我的身上。虽然我喜欢他看我,但不是这种场合。波动的酒液折射着支离破碎的光,胭脂的味道在空气中氤氲。


  我忽然有些庆幸傲天在门口。那里有穿堂风,能带走一些胭脂的味道——傲天对这些玩意过敏。


  煤炉烧的太热。这短短几个时辰,不知烧掉了多少人家一个冬天的煤炭。暖风吹的我有些头昏脑涨。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一杯一杯地灌着读数不高的苹果果酒。


  “刘哥哥。”我抬起酒意朦胧的眸,一袭红裙映入眼帘。微曲的秀发轻轻地搭在肩上——是欧阳家的千金来找我搭话。那女子我曾略有耳闻,留洋而归,是新学派的学生。我抿抿嘴,伸出右手礼节性地握了一下弹钢琴的右手。大家闺秀的谈吐果是不俗,但是话题兜来兜去,还是落到了谈婚论嫁。



  我爹这是要给我娶媳妇?我有些绝望地看向傲天,这小子竟然把头扭了过去。“你特么就是这么守护我的?”我有些愠怒,在心里爆了粗口。


  我委婉地表示已经有爱慕之人。欧阳小姐也通情达理——至少她是这么表现的——留下一句“祝少爷幸福”便转身离开了,摆动的衣裙艳丽得像盛开的牡丹,还有点像胶州的苹果。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喝了一杯果酒。恰巧与傲天的眼神碰上。



  

  这场宴席,我像个局外人。也对,两张薄薄的黑白相片,和生龙活虎的彩色放映机是融合不了的。


  我忽地想起了韩熙载夜宴图。

  

  酒席散了。


  天已经被墨浸透了。


  我和傲天并肩走到一条巷子里。


  “刘少爷。”幽幽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来。欧阳的镜片在黑暗中反着惨白的光,让人不由得想起毒蛇伺机而动的恐怖模样。

  

  “欧阳老爷有何贵干?”我小心地问。


  “主子们谈事,你听着合适?”欧阳没接我的话,反而抬抬眼皮看我身后的龙傲天。

         

       傲天没有动。

       我转身看看傲天,点了点头——没事。


  他便从青石砖巷退了出去,转了个弯,站在弄堂口的路灯下。


  “刘少爷真是一表人才,下人调教的也真是忠诚。”


  我装着听不懂欧阳话里的讽刺,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欧阳老爷有何贵干?”


 “你不娶我女儿,可是看不起?”


  鞍山的冬天本就是寒冷的,刺骨的风吹着万物,树叶无力地在地上打了个漩——气氛降到了冰点。


  “不敢,千金大家闺秀,某配不上。”我小心斟酌着用词。


  “你不是配不上,你是有心上人了。”欧阳皮笑肉不笑。


  “还恳请老爷成全。”我挺了挺弯惯了的脊背。


  欧阳突然抬手,朝我的脸上扇来。我闭上眼,想着冰块和红花膏哪个愈合快。

          “啪”一声脆响。

          我被打了。

          在十八岁成年这天。


  欧阳还欲再打第二下,手腕却被闻声赶来的龙傲天紧紧攥住。

          “老爷,多有得罪。”龙傲天不卑不亢。欧阳的眼里写满了震惊和愤怒,愣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踹向傲天小腹。但是傲天没有撒手。

  “傲天,松手。”我尽量把颤着的声音捋平。

        “奴才。”欧阳转身就走。

  “刘家小子恭送欧阳老爷。”我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我急急忙忙去扶龙傲天。“傲天,你没事吧?”“我没事,多谢少爷挂念。”龙傲天反过来拍拍我的后背。



  “傲天,咱们回家吧。”



  “回家。”


  

  表盘被时间拨乱,转眼来到了年关。

        小半年,我无所事事——本以为成年之后爹会让我接手家务,可是没有——我只能多读些书。再去庙里求求平安。我已不图甚么功名利禄,只求和傲天平平稳稳过日子——被我爹逐出家门废为庶人也行。

  可是,老天没能遂我的愿。

  

         “少爷,外面那些人,不是欧阳家的打手。”那日酒席散后,爹的脸色不大好看,我便主动提出和傲天两人去乳娘家住,爹没有挽留——便一直到现在。

          可是,安生日子没过两天,便隔三岔五的有人骚扰,今天竟然来了两百来个人。我本以为是欧阳嫌我没娶千金打击报复,现在看来,不是。

  傲天去与那些打手对峙。起初的几次我很是担心,但是每一次他都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我便放了心——傲天总是这么可靠。这是我第二次觉得这小子适合当少爷。


  听到傲天的话,我很是吃惊。“还有一个活口,少爷要不要亲自审问?”傲天满身鲜血,眼神十分诚恳地看着我。


  出来讨生活,谁都不容易。“不用了,我相信你。问完了话,就放人家走吧。”


  少爷还是心软。傲天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少爷,外面这些人,是老爷派来的。”傲天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白颀的手上青筋突了又突。


  “什么?”我又吃了一惊。我爹是要干吗?“我到底是哪里惹了爹?还是我有个弟弟要换我的肾?”


   “少爷话本真是看得不少。” 龙傲天苦笑一下,挽了挽有些褶皱的袖子。“您不和欧阳鑫小姐联姻,还有那天巷口,把欧阳惹急了。欧阳转身联合了其他商人一起针对老爷,老爷的铺子都要运营不下去了。已经连续三个月没给工人发工钱了,这马上又到了年关,那些工人都等着拿钱回家过年。工人们聚集反抗,堵了刘府三天。”


  “王世昌登门,给老爷出了主意。‘祸是少爷闯的,只要老爷处理好少爷和欧阳的关系,这就平息了。’”


  “于是老爷就派人刺杀您。”龙傲天一口气说完,眼眶有些泛红,声音也染上了眼泪。


  “怎么办?少爷。”傲天放柔语气。


  我本想让他直接把我爹杀了,可是又不想让傲天置身险境。


  后来我知道,龙傲天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件事涉及到我和爹,如果他直接刺杀我爹,那刘家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听到这,我冷笑一声。刘家,刘家还有名声吗?傲天又说,他是怕我以后要继承刘家的产业,闹得不好看。我又一次感叹这小子是当少爷的料——有勇有谋还高瞻远瞩。


  

 “逃吧。”我咬咬牙。

  “那就走吧。”


  “我说过,我龙傲天,誓死守护少爷。”

  

       捌

  我叫刘柏,东北那疙瘩的。


  听我养母说,那个大雪纷飞的早晨,养父去俺家那平房后面的柏树林里打猎,狍子萝卜没见着,倒捡着我了。三天后在同一位置还捡到了刘傲天(我养父母还以为那是个崽子刷新点)。


  史称“三天两捡”。


  

  


  据说,裹着我的大花棉被上绣了一个“波”,但是我养母说我是在柏树林里被捡到的,一个路过的算命大爷也说我命里缺木,那大爷戴着个圆框眼镜,看起来憨憨的却很是良善——于是给我起名叫“柏”。


  这剧情好像有点眼熟。呵呵。


  “傲天”这个名字,就是我养母随便从话本里翻出来的,如果今天傲天被捡到,他可能就叫“叶辰”或者“浩然”了。

  

  


  我们普通地生活着。


  踩在终年不化的白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看着雪花从天而降落到松枝上的神奇,上学的路上用嘴接冰锥子融化的水喝。


  也采松果、挖白萝卜,打狍子。


  本以为我可以就这样不急不徐地过着日子,直到娶妻生子。

 

        可是,不能。


    拾


  那天打猎。


  “砰砰”枪声从柏树后响起。


  一个穿着奇特的猎人把枪口对准了傲天。

  

  

  我呆住了。


  这不是意外,是有预谋的谋杀。


  为什么?!


  傲天和我都是不惹事的,为什么会有仇家?


  我又急又气,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傲天,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拾壹


  “傲天,你挺住啊傲天,傲天!”我无力地看着那小子扬长而去,只能紧紧地抱住傲天的肩膀。


  “哥,咱们来世再见······下辈子,下辈子······”傲天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你醒醒,醒醒!我他妈不要下辈子,只要这辈子!!”我眼眶泛红,有些失态地冲傲天吼道。


  “傲天······傲天······”

          养父养母都出去旅游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傲天。

         “哥,别去医院了,回家吧。”傲天嘴里往外吐着鲜血,一滴一滴地洒在洁白的雪地上。

就像玫瑰残忍地绽放在贫瘠的沙地。


  注定没有结果。


  “傲天,哥带你回家。”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淌着,把小孩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从来没觉得傲天这么轻。




  “哥——哥——”我把傲天刚刚放到炕上,刘傲天开始呻吟。“傲天,你还好吗?傲天!”我焦急地搂着他。


  “哥···没用的。”龙傲天苦笑一下。

  “我好像,”

         “傲天!”

         “已经···已经···”

       “你再坚持一下!”

        “我已经——痊愈了!”

  刘傲天哈哈大笑,从我的怀里挣脱。



  “我靠你没事啊?!”我有点崩溃,“你小子骗我?!”我故作凶狠地锤了傲天一拳。“诶呦,哥,你真笑死我了哈哈··”


  “你他妈好好给老子解释解释!”我嘟着嘴。


  “诶呀哥,你看看我的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当然是从你身上流出来的!”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对喽,是熊猫血。”傲天抚掌大笑。


  “?”


  “哥,给你变个魔术。”


  “?”


  “今天老头在家。”傲天拿出了一枚反着寒光的——子弹?!哥们你还有徒手抓子弹的才艺捏?!


  “明天老头不在家。”他把右手放到了腋下。


  其实我早就在网上看到过这个魔术的解析,就是把子弹,,啊呸,把纸帽放到手心里。但我没有戳穿小孩,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整出什么花样。


  “后天老头又回来惹!”小孩把右手从脖颈后面拿出来,白皙的手指间,,,是颗银心!


  “哥,这是我的真心。”好,够真。


  “哥,你知道公子纠吗?” 


  “?”


  大哥你这思维够跳跃的。我暗暗吐槽。


  “你是不是觉得我思维跳跃啊?”傲天笑了笑,眼尾又挤出了可爱鱼纹。


  “?”


  “咳咳,行了啊,说正事。”


  “那一枪,的确打中我了。”


  “那你怎么没事?”


  “那子弹打到我军大衣了,下面有个护身符。”

      “你作为唯物主义的吸血鬼,也信这个?”


  6。


  “那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你别告诉我你提前准备了一个血包!”我好气又好笑。


  “捅了老北京马蜂窝——您猜怎么着?没猜中!”


  “?”


  “我怕那小子回来补枪,就咬破了舌头,也就是装死。”傲天轻描淡写地说


  “所以,你那些生离死别全他妈是装出来的?”


  “那是自然。”小孩得意地说。


  “······滚。”


  “今天的血肠放蒜。”


  “别啊GIEGIE————”


          拾贰

        我叫刘银。

        本来叫刘波,被警校开除后改了个接地气的名混入毒蛇帮,就叫刘银。

        

         这剧情也挺熟悉哈。

         用龙傲天那些小年轻的话说,叫梅开三度

          为啥被开除了呢?倒不是因为啥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主要是因为我才华横溢,派我去毒蛇帮当卧底。都知道我是警校优秀学员,突然进帮肯定会引起大当家的怀疑。


可是后来事实证明我想厚了。

他没那么聪明。

毒蛇帮能猖狂十年纯靠老帮主撑着。


话说回来,为了不被怀疑,我和警方演全了反目成仇恨级反扑那一套。

毒蛇帮的竟然信了。

尤其那个王天放,天天问我到底犯了啥事。

我被问得烦了,说你要再不走我就杀了你重新投靠警方。

王天放瘪瘪嘴找二当家去了。


拾贰


在警校的时候,我大龙傲天一届。

小孩成帅了,虽然每天按部就班地训练,一点没见黑。

警草一般的存在。

老子也喜欢,嘿嘿。

于是在夜黑风高之际,我以一起看电影为由把小孩骗回宿舍,俩人裹着同一床被子,《无间道》的剧情引我入胜,把小孩引入睡了。

我把小孩抱回他的宿舍,然后趁机一通贴贴。

被巡警王世昌撞见,我赶紧祭上我的华子。


拾叁

这辈子过得倒是挺顺。没有那么多的磕磕绊绊。

对龙傲天的思念倒也没有那么重——也许我们就不该相遇,一段没有开始的感情是不会害怕结束的。

今天是我进毒蛇帮的第十年。

这十年,我数遍了堂口的砖,看着毒蛇帮改朝换代,聚众械斗和吃冰(Xd黑话),我呢,还是那个外围干员。

嘿嘿。

结果龙傲天突然出现了。

嚯。


拾肆

龙傲天一通操作猛如虎。

把毒蛇帮一网打尽。


牛逼啊牛逼。


我喝的酩酊大醉,举着空了的酒瓶在龙傲天面前晃悠。

“语言挺匮乏啊大哥。”


“我好像,活了三辈子。”

这,,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个了?龙傲天内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每一世都遇见你了。我,,好怕再失去你,,,好怕好怕”。我接着酒意嚎啕大哭。

“因为啊,你是个树精啊哥们。”龙傲天抽了两张纸给我。“擦擦眼泪。”

“哦。”

“你这,,,一点不惊讶啊?!”

“这有啥?”

“不是,正常人知道自己不是个人会很吃惊的!”

“你也说了,正常‘人’会吃惊,你哥是个树精。”

“而且,你也是个吸血鬼啊。”

“咱俩门当户对,明天去扯证!!”

“三世的缘,那得夺深啊。”

我站在桌子上,振臂高呼后不省人事。


拾伍

我看着录像,眼泪又下来了。

“好踏马丢人呜呜呜呜。”

我依偎在龙署长身上。龙傲天有个单独的大办公室,采光成好了。

“你为什么不拦我?”我委屈巴巴地问。

“因为啊…”

“你,没,让。”

臭小子一句一顿。



据文献记载,北平有一棵三代树,初为槐,槐死而生柏,柏枯而生银杏,至今郁郁苍苍。


全文完


彩蛋1

“抱歉哥哥,我们身份相差悬殊,不能相爱。”

“阻碍在哪里啊?!”我有些抓狂

“憋演什么人鬼情未了了,你,是吸血鬼,老子是树精!”

“我怕…”

“别怕,哥在。”

“我怕,有生殖隔离。”

“就他妈多余担心你。”


彩蛋2

“大哥,三辈子,三辈子啊!你才发现你是个树精吗?!”


彩蛋3

  这一段接在“枪口对准傲天”之后,也就是“叁”的结尾。

  

  这小子有点眼熟。我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小子是刘柏,不对,是刘槐放走的欧阳余党!

  我哥还是心善。

  “真心在这个年代,钻石一样宝贵的东西。”我想起和少爷仓皇出逃的那晚,黑夜如漆。月华吝啬地流进绿皮火车的窗,洒在少爷脸上,勾勒地少爷的点点胡茬像星子一样。刘柏在火车上辗转反侧,我有意无意地问起少爷的心意。少爷是这么回答的。可是少爷,钻石怎么能随意给外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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